时间：除夕前
地点：派出所
人物：户籍民警、老所长、小刘、小李、小王、
小陈、小赵、四岁的小女孩（吴雨箐）
场景：一张多人沙发，一把椅子，一个办公桌，
一盏茶杯，贴有"为民服务"的墙

（在派出所里，五个年轻人不知在争执什么事，其中一人抱着一个女孩，过了一会儿民警走了近来）
民警：真抱歉刚刚居委会找我去办些事，让大家久等了
幸会哥几个，咱们可好久没见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你们别都站着了，都坐下。（五人坐下）有什么事
就说吧。
（"我来说"……"让我先说""还是我先说"其中的四人站起，又争执起来。）
民警：喂！安静你们一个人先说。
小刘：民警同志我们几个您也早就认识了，那我就从头说
了，事情是这样的。在两年前的夏天我们五个在路
上看到一群人在围观，我们就挤进去一看，原来是
被遗弃的小女孩。
小王：一岁左右的。
小陈：放在篮子里。
小李：当时我们就起了恻瘾之心，就把她抱回了家。
小刘：可把她抱回家之后我们就发愁了，您知道我们除了
小李还都打着光棍呢，没有养孩子的经验。
小李：我们开了个碰头会，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最后一致通
过。
小王：我们五个分别照顾她。
小赵：换句话说就是五个父亲一个女儿。
民警：等一下你们有没有找到她的父母？
小王：当然了，我们四处打听并登了寻人启示，但是我们
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遇到了很多麻烦，可到现在
一直没有人在认领。嗨！他们的父母也太狠心。
小刘：我们当时想先由我们来抚养等找到她的亲人的那天
之后我们想给她起个好听的名字。
小陈：叫吴雨箐，怎么样好听吧。
小李：吴是"五"的谐音代表我们五个人，当时正好是雨
后天晴时，所以叫雨箐，箐也是个谐音。
民警：这名字很不错，是谁起的。
小陈：当然是我起的了。
小王：去你的，你有多少墨我们不清楚，做人要谦虚不是
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不要糊说，就像我，本来是
自己起的就是不说出来。
（其他四人同时说："还不说出来了"，之后四人又争执起来。）
民警：安静，小刘你接着说。
小刘：其实我们哪有那学问，这都是小李起的，他是我们
几个学问最大的，上过大学呢。
小李：什么大学也就是个夜大。
小刘：我们决定每人个抚养两个月。
民警：这不是很好吗。
小陈：起先是很好。
小赵：对先是很好，可是到后来……后来。
小王：后来怎样，你说不出口了吧。
小赵：怎么说不出口，后来，我先喝口水，（他拿起桌上
的茶杯就喝）后来不知为什么，小雨箐一见到我就
哭，我实在想不通。
小王：还不是因为你的嗓门大，总吓着她。
小刘：后来我们遇到了很多麻烦，就想先把她寄养在镇上
的一家大户。
小李：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当时都没有稳定的工作这您最
清楚，不是酗酒就是四处游荡，连自己都顾不过来
还要照顾一个孩子。所以我们只好出此下策了，并
每月付给那家人一些抚养费。
民警：多少。
小陈：每人一百五。
民警：你们当时有这么多钱吗？
小赵：这您就说对了，自那以后我们哥几个就弃恶从善，
哦不，是弃暗偷明，不。
小李：应该叫浪子回头。
小赵：对对，我就是要这么说。
小刘：我们开始学习，并到四处奔波找工作。
小陈：我和赵到了广东去打工。
小王：（指着小刘）我们在镇上开了个家电维修部生意很
好。小李也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工作。
民警：真没想到你们变化这么大。打一进门我都有些认不
出你们了，。
小刘：认不出是最好了，我们也省得经常到您这儿受义务
教育。
民警：（哈……哈）这儿都是过去的事了，改恶从善还是
很好的你们说呢。
小王：后来我们有了钱，就把雨箐接了回来。
小赵：这不快过年了，我们也从广东回来了，这也叫做衣
锦还乡吧。
（其他四人惊讶"长学问了"）
小赵：当然了（广东话）
小刘：可是孩子回来，问题也来了。
民警：这还有什么问题。
小赵：这就是我们来的原因。我们都想让孩子在自己的家
中长住，后来我们就为了落户权争执起来。民警大
哥您的眼力最好，您看是不是我最适合当爸爸。
小陈：民警大叔您别听他的，（"好吗这么快就长辈了"）
他是老粗一个，还是我对孩子最好，是不是小箐（逗
着孩子）您看是不是她都说是。
小李：你们几个都没成家有父无母这总不好，再说名字还
是我起的嘛。
（"民警大哥""民警大叔""民警大伯""民警大爷"大家又争执起来。……这时候老所长从外面近来。）
民警：这样好了，我们所长来了你们去问我们老所长吧。
小赵：所长大爷您抽烟。
小陈：所长大伯您喝茶。
小王：所长大叔您吃糖。
小刘：所长大哥您……您请坐。
所长：哈哈！几个鬼小子，一会儿我该管你们叫大叔了。
幸亏小李没有叫我。……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真为你们高兴啊，浪子回头金不换嘛，解铃还
需系铃人，还是让孩子决定吧。（对！对！我们没
意见五人同声）
（之后五人又是一番对孩子的"拉拢"）
所长：你们都先别说了，让孩子自己说……箐箐啊，你告
诉爷爷，你喜欢在谁家住啊？
（小女孩用小手指了指小李，"好孩子"小李猛亲她的脸。其他四人有些垂头丧气。）
所长：你们没意见吧，小李已经成家有母亲照顾小孩总比
你们单身要好，再者小李比你们有文化，这一点你
们比我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四人同声"您说的在理，我们听您的"）
小王：（哭丧脸）看来我们也要快成家了，姐姐妹妹们你
们别把条件提的抬高，不然我们可就残了。
（哈……哈……）
（这时候音效出：屋外的鞭跑声）
所长：时间不早了，大家也该回家过年了。
小李：我们五个想请您今晚到我家来一同吃顿团圆饭。
小赵：对，您可以说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从前您总是一直
教育我们要好好学习做栋梁，您就是我们最亲的
人，与亲人一起吃团圆饭是天经地义的事，对不对
哥几个。
（对！您一定要来，）
小刘：我们知道您工作忙，但为了您这个孙女您也一定要
来。
所长：好。这个爷爷我当定了，走咱们走。
（哎……）
（同声：这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人间自有真情在。）

作者： 云湛

《青春写真》